“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闹出事来,我们还真会听信贺济伦的话,将佩儿嫁给贺耀祖。”
这个佩儿,便是方国公的孙女了。
想起贺家的卑鄙,楚南歌提醒道:“方姨千万不要相信贺家人的任何话,不论干什么,离他们越远越好。”
说起来,楚南歌本不应该讲这些事,但她莫名觉得,这个方姨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方姨叹了口气,“南歌,你若是觉得在贺家呆的不高兴,就来找方姨,你与佩儿年龄相仿,正好作伴。”
毕竟只是刚认识的人,楚南歌点头答应,但也没真当回事。
“方姨,寿宴要开始了,我们先去见见老侯爷吧。”
方姨点头,“好,南歌,咱们一会儿再见。”
两人走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楚南歌便也回去了。
场中早已坐满了人,因着马球赛上发生的事,柳春红总觉得别人三三两两在一起说话,是在背后嘲笑她。
正好看见楚南歌过来,把气都发在了她的身上。
“你嫡母在这里,你不知伺候,野哪去了?”
楚南歌冷笑,柳春红也配称是自己的嫡母?
楚南歌不答话,只是从容的在柳春红旁边的位置坐下了。
马球场上的事情,大家都有听说,知道贺家从乡下接回个不好惹的女儿,也听说贺家要将这个女儿嫁给老侯爷,纷纷期待着接下来的热闹。
柳春红怕楚南歌一生气走人,也不敢多说,独自坐着,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气一样。
“老侯爷来了。”
众人抬头,目光看着从屏风后走出的老人。
老人被两个侍女搀扶着,脚步虚浮,头发花白,脸上满布皱纹,一边走还一边的咳嗽着。
他面色发黑,呼吸起伏剧烈,一看便是得了重病的样子。
老侯爷在椅子上坐下,有侍女端过一碗茶和一粒丹药,老侯爷仰头吃下,喘了几声,像是舒服了一些。
楚南歌看着老侯爷吃下药后,喘息渐渐平静,面色也红润起来,就连背也挺直了不少。
按说他已经病入膏肓,寻常的药,根本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有一种药,以幼年男孩的心头血制成,有续命之效。
被取心头血的孩子十分痛苦,长时间下来,身子亏虚,活不过成年。
哪家的父母舍得看着自己的儿子白白送死呢。
这药越到后期,需要心头血的剂量越大,甚至吃一次,便要抽干一个孩子的血。
这种药,如此阴损狠毒,楚南歌也只是听说,并未真的见过。
但看老侯爷的样子,很像是服了这个药。
老侯爷都能想出让妙龄少女冲喜的法子,喝几个男孩的血,又算得上什么。
普通人的性命,在这些权贵眼中,如蝼蚁一般。
柳春红满面堆笑,奉承着:“老侯爷龙马精神,看着比之前更加健壮了呢。”
老侯爷被夸的十分高兴,连连点头,“这些日子我确实觉得身体好了不少,想着说不定我能再活三十年,凑个百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