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红被下人当众不给面子,不免气急败坏。
“我是侯爷未来的亲家,谁能盖得过我去?”
一旁的宾客好奇问道:“难道是二皇子殿下要亲临侯府?”
下人摇头,“这个小人也不知道。”
“侯爷曾为帝师,七十寿宴,圣上派皇子前来,足见侯爷在圣上心中的地位超然。”
“是啊是啊,如今朝中,还有谁能比的上侯爷的地位举足轻重。”
柳春红自恃贺青璇与二皇子的关系,听说二皇子要来,身板挺得更直了。
“便是殿下亲临,也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楚南歌简直不想和柳春红沾上一点关系,实在太丢人了。
在贺府时有贺济伦压着,柳春红还算能勉强当个主母。
出到外面来,外室出身小人得势的本性就全暴露了出来。
贺家想着通过和高门联姻抬高身价又怎样,终究还是去不掉骨子里的卑劣。
“这是侯爷的安排,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小人。”
“哼。”柳春红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坐到了下面的位置。
楚南歌觉得无聊,和柳春红也没话说,寿宴还没开始,就随便在侯府中闲逛。
侯府今日宾客众多,也没人在意楚南歌,她延着小路走着,欣赏着种在路边的各色花草。
山石林木,曲径通幽,这侯府的装饰雅致非凡,别具匠心。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府院深处,渐无人烟。
楚南歌意识到这应该是侯府的后宅,不该擅进,想要回去,却隐约好像见到个熟人。
前面,一座精致的凉亭之中,坐着一男一女,正对饮闲谈。
竹林掩映,虽看不清楚,但看身形,很是熟悉。
虽知不应该过去,但楚南歌实在好奇,心里还隐隐有些期待。
方亭之中,妇人约莫四十几岁,虽上了些年纪,但妆容精致,衣着华贵,看起来很显年轻。
她拿起茶杯,放在鼻尖轻嗅,茶味清新,沁人心脾。
“方姨可想将她认回来?”男人举壶洗杯,水汽蒸腾,茶香四溢。
“她如今长大成人,有权决定自己的事情,我便是想,也不能替她选择。”
男人斜眼朝着竹林看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方姨小心,那有只野猫。”
听了声音,楚南歌更确定的,那男人正是祁北瑆。
“什么野猫,会不会说话?”楚南歌既然被发现,也不再犹豫,径直走了过去。
“鬼鬼祟祟躲在暗处,不是野猫是什么?”祁北瑆轻笑一声,“或许你是怕打扮的不够好看,不好意思出来见我?”
没等楚南歌回答,祁北瑆自顾自的说道:“女为悦己者容,你羞于见我,我能理解。”
“妄想是种病,用不用我好心送你些药?”
那妇人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好奇问道:“你们认识?”
祁北瑆点头,“她便是楚南歌。”
“南歌?”那妇人站起身,眸光深深,欲言又止。
祁北瑆也站起身,介绍着,“这位是方国公的女儿,你也随我叫方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