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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首页 > 灵异悬疑 > 星中之神故事集 >十、十一、十二 复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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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十一、十二 复生(1 / 2)

“……据说,这场饥荒,最蹊跷的点在于,有些人,明明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尸体,但饥荒结束后却完好地活着——至少在一部分人看来。而另一部分人,则能完全看不见这些复生者。也许那些复生者真的复生了,也许那些复生者都只是虚影。——抱歉,这本该是严谨的历史资料,但是阿卡姆的地方史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往后的研究不得不基于一些这类传闻,所以,非常抱歉。说回来,鼠疫在饥荒结束后,一夜间消失了;而饥荒是怎么结束的,没有任何人知道……”《一起验验南海岸明珠的成色吧!——关于阿卡姆历史的小小研究》德雷克·赫尔,1944

饥荒就这么突然结束了,可然后呢?阿卡姆的地方史到这里戛然而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原文的最后一句最后一个词只写到一半就断了;原稿里的最后一个字母被拖得很长。或许史官死了,短时间内找不到新的。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阿卡姆暂时脱离了危险。是的,即使经过了这样的打击,阿卡姆也活了下来。让我们为南海岸明珠的坚强进行一次热情地欢呼。

至于饥荒怎么结束的,有很多种说法,比较主流的有三种:两种神论和一种基于现实的推论。上帝论和外神论的相信者一直争执不休,上帝论的相信者认为一切都是上帝的考验,而现在考验已经过去了;外神论的有一派相信者认为上帝已经抛弃了他们,而有一个外神想拿阿卡姆当祭品,所以到处收集被上帝抛弃的灵魂,然后丢进噩梦的熔炉;外神论的另一派认为那个外神并不一定是邪神,救下阿卡姆可能是为了别的什么,这一派人不敢和任何人表达自己的猜测,因为这样就有异教倾向了。

基于现实的推论,则将功劳推给大马士革的韦克,因为他为阿卡姆做出了如此多的贡献。他有策划公交站和找出仓库熊事件的真相的智慧,有教导后一辈的才华,有研究阿卡姆异象的决心。有了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他能解决饥荒吗?——其实最决定性的证据是,领主在在城堡前的圆形广场上张贴了表彰,上面清楚地写着“……今天我们活着,都要感谢大马士革的韦克,我们向他致以崇高的敬意!!!……”其中“大马士革的韦克”字体被刻意加粗,“敬意”后面加了三四个感叹号。但是只有少数人看到了,因为这个时候没什么人有心情去圆形广场闲逛。

后来现实主义推论渐渐占据了上风,然后横扫三合,达成了统一。唉唉,真是曲折。在这个被包装成理论的事实被普遍接受之后,韦克被奉若神明。外神论的两派在这之后复苏,说韦克就是那个外神的化身——这次两派都不敢发言了,第一派是因为不想沾上诽谤的罪名,第二派还是因为不敢说出来。

这个问题就此结束,那么对于阿卡姆最后一场饥荒的后续,威伦的和普罗维登斯的地方史给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说法。威伦声称在饥荒后的几个月和阿卡姆贸易来往不断;普罗维登斯则称阿卡姆经济已经全面崩溃,并称阿卡姆“在几个月后的一场战争中彻底毁灭”。但不管别的地方怎么说,阿卡姆就是活下来了。暂时是。

突然想起经常听到的一句话:“死罪饶过,活罪不免”。饥荒过后,居民精神低迷,没有劳动热情;雨水摧毁了路面,贸易被严重阻塞;土壤肥力进一步下降;人口大减导致劳动力短缺,还导致了某些部门直接瘫痪;器库被冲击力巨大的雨水摧毁,武器很多都锈蚀了(十世威金斯这两年一直不断在向铁匠们下订单,所以数量多到至少有一些被堆在下面的还能用);还有诸多等等,举不胜举。其中最糟糕的是,阿卡姆-威金斯堡这个重要的调节器的损坏,使整个阿卡姆教区都收到了波及。据普罗维登斯和印斯茅斯的地方史给出的数据计算,阿卡姆饥荒过后的一个季度,这两座城市的贸易额较上一季下降了百分之五十多。格里和威伦没有给出确切的数据,但估计也差不多。

但是南海岸明珠可不是白叫的。

你知道,时间确实可以疗愈一切伤口,但需要很久很久。所以你会惊异于阿卡姆摆脱灾难的阴影,只用了不到半年。阿卡姆的人口回升到了五千以上,并且重新开始贸易了。阿卡姆迅速进入了恢复和发展阶段。

但是你也知道阿卡姆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它的某些特异性质决定了这里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十一

“你——还活着?”

诗人睁开眼睛,然后坐起身。坐——起——身,然后睁——开——眼睛。面前站着的是韦克,大马士革的韦克。他正靠在门帮上。

“啊啊,韦克,怎么回事?”

“你得了热病,快死了,我把你治好了。”

“我睡了多久?”

“一个多月。”

“真的吗?”

“假不了。你从饥荒一开始就病了,现在饥荒结束了。”

“结束了吗?”

“是。”

“唉。”

德拉科一阵头疼,全身发软,又想躺下去。

“别!别!”韦克扶住了他,“你需要活动。来,你先起来。”

“好……”

说得很对,他确实需要活动。德拉科现在感受不到他的四肢。他挣扎着下了床,但怎么也站不起来。他尝试了很多次,第三次他几乎成功,了但下一瞬间,他就跪在床边。然后脸贴了地。韦克再次把他扶起来,然后把他捡到椅子边。德拉科重重地砸在椅子上。他摊在上面的时候,韦克就把椅子推出了门外。太阳洗去了人类的臭气,街道上的空气现在很清新。德拉科清醒了。

望着紧闭门窗的家家户户,德拉科的意识复苏了一点。

脑袋开始重新转动,一些东西被扔到了意识的表面:韦克神色疲惫;“快死了”的“快”被加了重音;“现在饥荒结束了”之前有明显的停顿。

“饥荒真的结束了吗?”

“真的。真的。嘿,伙计,复生的感觉怎么样?”

“呃,很好,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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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哈,看到这里的时候,你会把这个故事摔在一边,“什么鬼,你前面用了一堆笔墨去写德拉科和阿卡姆要死的状态,怎么几句话就让你复活了?”

请容我再次说一句,别急。

这个时候诗人不得不质疑自己是否真的睡了一个月。他在一个月前种了一株金盏花,按理来说,这么久没打理,现在应该死了。可是那株金盏花现在却傲然挺立着,像是在对所有人进行嘲讽。

这让人怎么办呢,饥荒如果只持续三天,可是饿不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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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这几天在家休养,没短了想事情。也许是热病把脑子烧坏了,他用了好几天的时间去处理同一个问题:自己的梦意味着什么。这种事情还需要用几天吗?不过是几个无足轻重毫无逻辑的发烧梦罢了,能有什么寓意呢。

但是诗人在梦里的感受相当真实,真不像是简单的发烧梦。听起来很苍白,但是对他来说却是压倒一切的反驳。这让人怎么办呢。

这像是某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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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德拉科突然醒来,觉得心脏异常绞痛。窗外闪着红光。他咬着牙从床上滚下来,然后爬到窗前。只见东南方的天空上有一颗星星,正强烈地闪烁着,而且越来越强烈,整片蓝紫色的天空都变成了血红。突然,天空变回蓝紫色,闪烁的光汇成一股,指向西南;然后渐渐往东北方向转,最后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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