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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牢狱之灾17(1 / 2)

一阵寒意袭来,捕头身子一凛,右手下意识握住刀把,似在等待,等待着对方的出手。可捕头心里却很清楚,一旦对方抢先出手,自己将没有任何机会。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即便在寒冷的冬日,仍然有几滴汗珠沁在捕头的额头。

打破沉默的是南宫月,她正色道:“我等今日才来帝都,不知犯了何事?”

捕头干咳两声,十分客气道:“诸位初来帝都,作为武道同仁,在下很应该略尽地主之谊,只是公文在身,不得不将人犯索拿,万望恕罪,至于是非曲折,刑部大堂自有明辨。”说罢,便将批捕的公文递给南宫月。

文书是今日一大早就签发的,早在众人抵达之前,文书写得很清楚,昨日有钦犯林阳、唐冲和一个法号法相的和尚,在京都百花楼,为一花魁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造成数人重伤,楼中物事损坏严重。

“什么?师哥,你竟和和尚、唐冲半夜偷偷溜出去逛青楼?还打伤了人?”芊芊拿手指着林阳的鼻子,出离的愤怒,又下意识查看荷包里的银钱,生怕少了。

“额…”和尚一脸蒙圈:“芊芊姑娘莫不是忘了,昨夜子时,你在马车上骂贫僧是个假和尚。”

“也是呀”芊芊咬了咬嘴唇:“还有唐冲,一晚上都在马车顶棚上喝酒,酒气熏死个人。”

“唐兄!”林阳目光幽怨道:“这酒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都给我闭嘴”南宫月怒气冲冲道。

南宫月喊闭嘴,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即便鬼奶奶也一样。

其实,南宫月心里明白,所谓三人昨夜在百花楼大打出手,纯属子虚乌有,并且她相信,面前的捕头一样心知肚明。

只是,为什么整这样一出,到底是谁整这样一出,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带他们走吧。”

南宫月略微思忖,便下了决定。南宫月的决定,自然没人敢违逆,于是,三人被戴枷上锁地带出了酒楼。

帝都很大,从南市的山海苑到皇城附近的刑部大堂,需要穿过好几条街。大街两侧店铺林立,与中原的商铺不同,商铺里有许多产自西域的商品,倒是惹眼得紧。不过,所见最多的,最贵的,永远都是女人的用品。

“看来无论在哪,女人都是很败家的,唐兄,你说是不是?”林阳不怀好意地望向唐冲。

“怎么林兄认为女人花钱不好吗?女人不舍得为自己花钱,商品怎么流通?家庭怎么和谐?”

唐冲反问道:“比如,所有人都像和尚一样,躲在庙里念经,一日三餐青菜萝卜的,天下又会怎样?”

“阿弥陀佛”和尚微微颔首:“我佛慈悲,是不需要人人都来侍奉的。”

林阳不屑地道:“唐兄好大的口气,却不知将来舍不舍得为嫂子花钱,要知道这些世家女子,花起钱来,可从来都是大手大脚的,比如说,南宫月,她的那身衣服出自晟国京都绮云坊,少说也值两千两,这样的衣服,她至少有十来套,还有她用的香水,胭脂啥的,无一不是上品,还有她一日三餐,顿顿吃好的,还不带重样的。”

唐冲默然,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钱!他虽出身唐门,可只是个私生子,为兄长所不容,将来唐门庞大的家业,必定与自己无缘。

若是真的娶妻生子,他要么继续寄人篱下,带着妻子一起忍受兄长们的侮辱和下人们的白眼,要么当一名杀手,可杀手能干多久,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杀了,要么依仗这一身力气,可卖力气能挣几个钱。

捕头骑着高头大马,时不时回头望向三人,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感叹,曾几何时,自己也曾仗剑走天涯,可如今只能将半生所学,卖于帝王家,这就是生活!

街道很宽,跨度超过百米,足够几十辆囚车并排行驶,可今天的街道却很拥挤,能让宽阔的街道变得拥挤,当然是因为人,准确来说,是那些生活在帝都的普通百姓。

对于某种事情,他们总是能爆发出异乎寻常的热情,比如说,游街。

看人游街无疑是一种发泄的手段,不仅可以说三道四,指指点点,还能肆无忌惮的吐口水,扔菜叶鸡蛋,对于这些生活在底层的百姓来说,有囚犯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听说了吗?就是这三人,昨夜在百花楼打砸抢。”

“据说是为了与旁人争花魁动的手。”

“看着三个人不像呀,尤其是那位,多么英俊的精神小伙,老身若年轻个几十年,早就巴不得以身相许了。”

“这个黑衣男子也不错,不过目光冷厉了些,看起来让人汗毛直竖。”

“还有一个和尚,和尚不在庙里念经,跑到青楼逛窑子,真是一个花和尚呀。”

马蹄嘚嘚,车辙压在青石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穿过几条热闹的街区,一行人终于来到一处寂静的街道,之所以寂静,是因为街道尽头,便是令人闻之色变的刑部天牢。

天牢是一排低矮的方形建筑,黑色的瓦,黑色的墙,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一种肃杀之气。

天牢位于皇城东南角,就像一根楔子一般,楔在皇城与迎宾苑之间,显得异常刺眼。天牢的大门十分寒碜,从天牢的大门,林阳便能判定,天牢里面的设施和环境一定不怎样,一定不是一个居家生活的好去处。

一进天牢,一种年深日久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在幽暗的廊道中走了许久,三人终于走进一间牢房中。

与其说是监牢,不如说是密室,并且深埋在地底下,随着“砰”一声,铁门重重地关闭,唯一与外界的通道锁死了。

“唉!”

唐冲打眼朝四周望了望,眼前却只是一片漆黑,不由叹道:“听说牢饭是天底下最不好吃的饭。”

“阿弥陀佛”和尚正色答道:“对出家人来说,一瓢饮,一箪食,居陋室,亦是一样的。”

林阳没有说话,确切来说,打从进入石室后,他就一直在收拾干草,并用收拾好的干草,铺成一张床,兀自躺了上去。

“林兄,你有没有觉得有些饿?”唐冲捂着肚子愁道。

“施主,你把干草都捡光了,贫僧夜里怎么休息?”和尚这才意识到,牢房中唯少的干草,都在林阳的身下。

“林兄…林兄…怎么不说话呀?”唐冲接连发问。

“呼…呼…”一阵呼呼声传来,唐冲轻踹一下林阳,骂道:“这小子,真能说睡就睡。”

和尚挑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开始一如既往地打坐念经,叽里咕噜的声音传进唐冲的耳中,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唉!”

他又叹了一口气,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虽然他明白,背后一定有人设局,并且设局之人,一定不会眼睁睁地让三人饿死。

可他更明白,设局之人一定不会介意,让三人在阴森寒冷的天牢中多挨些饿受些冻的。

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却不可避免地去想,在这样一间黑暗的牢房中,正常人都一定会有心事,都难免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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