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一声，马五腰刀出鞘。
齐瑞道，“不愧是锦衣卫的人，手脚干脆利索，直接拔刀也不废话。”
“您花了这么多功夫把我弄来此地，手眼通天能把关系做到许公子这。您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了，我是来讨债的。”齐瑞手指着尸坑，“既为他俩讨债，也会我自个讨债。”
“故弄玄虚。许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爹要是知道你吃里扒外，可饶不了你。”
许开阳怒道，“别和我提那个老东西，我在他眼里和一条狗差不多。小爷今后的富贵就从此刻踩死你开始。”
马五丢弃刀鞘，从怀里抽出一条红绳，将刀柄和右手缠绕在一起。最后用左手和牙齿拉紧，右手与刀已经融为一体。
“我马五刀头舔血这么些年，也不是白活的。你们真以为我只会吃喝嫖赌。老子今天就从你们身上再发一笔财。”
马五能当锦衣卫小旗官，手上也是有些功夫的。他此刻死死盯着齐瑞身后一人，那人从始至终未发一言，而且全身都笼罩在一件黑袍之下。马五本能地感觉，那是真正的威胁所在。
黑袍人缓步往前走去。
“尽量留个活口。”齐瑞吩咐道。
“没问题。”
“女子？”马五不敢相信，眼前这高大威武的黑袍人竟然是个女的。
“阁下到底是哪路人，不如与我联手押着这些鼠辈去领赏，赏银你我五五开。”
蹭一声，一柄长刀出鞘。
“倭刀。”马五还是有点东西的，“你到底是戚家军还是倭寇。”
“聒噪。”黑袍人双手持倭刀往前突击。
铿锵的金属交接之声，一柄腰刀被掀飞到了半空中，腰刀上的红绳还挂着小半截手臂。
马五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右手下半截已然就没了。
“这等身手，在我锦衣卫都属罕见。小的不过就是个小旗官，大人何故为难于我。”马五强忍着痛跪下磕头求饶。
“你先止血。”
马五闻言大喜，当即一边口中不停感谢，一边从怀中掏出伤药和白布给右手包扎。他这种刀头舔血之人，急救之物倒也是随身携带。
马五以为对面的人是要放过自己，因而才让自己先止血。可显然他想岔了。
“把他扔进尸坑里埋了。”
“什么？大人您不是要放过我吗。”
“我可没说。让你止血是怕你流血流死了。”
马五蹭地站起身当即就夺路而逃，而随即就被踹翻在地。
“我不过就是个跑腿做事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上头的大人物去。”
齐瑞淡然道，“时机成熟之时自然会去找。今日先拿你开个刀。”
卡拉几声脆响，他的双手双脚被硬生生掰开脱臼，手筋脚筋也被挑断。为了防止他呼喊，下巴也被拧碎。马五成了一个无法行动的活死人。
随后他被扔在尸坑中，趴在那两具被他杀死的尸体之上。他的脸面还和两死者几乎贴在一块。恐惧在他的瞳孔中弥漫开来。
这处地方在城外十里，人烟罕至，还是马五自己找的。如今成了他自己的归宿。
“埋了吧。头上的土松一些，让他慢慢死。”齐瑞冷言吩咐道。
尸坑中的马五只余脖子还能动弹，他惊恐万状看着眼前两张死人脸，想发声求救可下巴已碎，他只能发出一些低沉的嘶哑的低吼。
最后一抔土撒下，齐瑞带人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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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小弟有一事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