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离风成为盛启竹之外第二位踏足崔若池居处之人。
“许姑娘,不必客气。”面对许羽主仆二人恭敬对待,任离风推辞道。
“公子,粗茶淡饭不成敬意。”崔若池一边侍茶一边说道。
任离风闻言淡淡一笑,端起茶盏轻轻品饮。他那柔雾缥缈的形象,配上矜雅举止,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许姑娘缘何来了东阳?”任离风放下杯盏随意问着,“哦,大概你还不知,其实我曾找盛公子问过你,以为你也在弥城。”他补充。
“蒙公子记挂,我此前确在弥城,后来随从家人意见搬来东阳。”崔若池说道。
“许姑娘,你平日也如此主仆二人度日吗?之后有何打算,为何不与家人同住?”任离风神情关切。
“我生来体弱,总有大小毛病,家人事务繁忙,因此我单独疗养,也好各自清净。”崔若池回答。
“任公子常来东阳?”她问道。
“不算经常,有事才来。不得不说你们东阳真是繁盛昌隆,人杰地灵。”任离风笑道。
“南应亦绝,佘图就很好。”崔若池说道。
“上次来佘图,姑娘可还尽兴?”任离风问道。
“自然,尤其祭神灯市,令人印象深刻。”崔若池说道。
“那便好。那便好……”任离风闻言连赞,后来神色似乎走低。
“公子,听口气,你不喜欢祭神灯市?”崔若池问道。
“哪里,哪里。”任离风察觉自己失态,连忙调整神色。
“公子,你来东阳,可有同伴一起?”崔若池认为任离风是个隐藏秘密,谈不上磊落之人,因而多处设防。但相处下来看他举止如常,内心松动,开始关切起来。
“没有同伴,我自小到大习惯一人来去。”任离风淡淡说道。
“咦,你这里还有这种琴?”未及崔若池回答,他看到一旁古琴,目光一亮。
“公子,这把古琴生僻少见,你也识得?”崔若池微微意外,又恭维赞叹,如此出言。
“自然,不仅识得,还会弹奏。”任离风面色平常,对那乐器颇有兴趣。
“公子果然见识广博,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聆听佳音?”崔若池出言。
“那我便献丑一回。”任离风没有推脱,嫲嫲听到示意搬来琴弦放到一处,等他二人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