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垚和陈劲松对视一眼,均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讶。
而齐静和田秋雨同样愣了愣,顷刻便流露出了一抹震撼不已的眼神。
从前他们虽然都知道韩绪的作文写得好,甚至韩垚还经常会拿天逸中学的语文作文讲义去给陈劲松看,为的就是显摆他家的好大儿是如何的“文曲星下凡”。
可是看归看,那也仅限于纸质物料的层面,在场的所有人,都从未这么直截了当地听韩绪表达过自己的观点。
从前的他太过于含蓄内敛,不仅仅是留着厚重的刘海,有时面对长辈时还会因为害羞而不太敢抬起头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韩绪不光能说会道,而且还张口就来,不光张口就来,而且还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不卑不亢的神态。
再听听他说的这组排比句,简直比他们领导平时做汇报还要高超不少。
这哪里像是一个高三学生?这分明就是考公考编的神!
“阿绪啊,你这话……”
陈劲松原本想说你这番话是跟谁学的,但很快便意识到这只可能是韩绪的自由发挥。
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高中生,校长已经是他能接触到最高级别的人,但天逸中学的校长显然也不太可能会说这种话,这跟课本上的知识相比跨度太大了。
“陈叔,怎么了?”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肌肉记忆又在不知不觉间跑了出来,韩绪赶忙换上了“清纯担当”的神态,还不忘猛地喝了一口手中的AD钙奶。
“嗯……没事。”
陈劲松都怀疑刚刚是不是做了一场梦,明明上一秒韩绪看上去还是一个经常会在市级以上的重要场合做发言的人,但下一秒他就又无缝切换到了一个天真烂漫的高三学生。
齐静和韩垚也是一样,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电视里见到了一位大人物,结果他一下台就喊了你一声爹。
然后还嚷嚷着要吃母亲做的饭,会给人一种近乎于爆炸的极致爽感。
“是吧?”
韩绪又看上去十分纯良无害地笑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
别人家的小屁孩在这个年纪都是想方设法地让自己显得成熟,但韩处已经太过成熟,于是只能想方设法地让自己显得幼稚。
“什么事?”
陈劲松已经做好准备在心里默默记笔记,看看韩绪这次又要说出什么震撼人心的话,等以后有机会就“借鉴”到自己的演讲稿。
“这件事还跟我爸有关呢。”
韩绪又眨巴眨巴眼看向韩垚。
儿子,快说,大胆地说!
韩垚十分笃定他这位好大儿一定又要给他长脸。
韩绪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愈发天真灿烂:
“爸,你还记得我爷爷为啥要给你起名叫‘韩垚’吗?”
“记得啊,怎么了?”
“我爷爷说,是因为你五行缺土,所以才要借着你的名字做一个补足。”
这句话是韩绪小时候他爷爷当故事给他说的,而年少的韩绪自然也就记住了。
“既然您五行缺土,那咱们更应该好好的补一补,像是跟陈叔和田阿姨一起去承包山上的土地,看上去就十分的有用并且快捷。”
韩绪顿了顿,继续说:
“而且您看啊,您跟陈叔要是再在山上种一点苹果和红枣什么的,那就寓意着红红火火,未来我和婧婧姐姐的前行之路,想必也是一片坦途。”
我去,这都行?
如果此刻朱孝天在场,肯定会不由自主地感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