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一！”堪比超音速飞机在狭小的通道内以最高速爆发，周边平整的石砖瞬间被毁灭，化为残冰。
只听见一声巨响，一道无比强悍的冲击波冲爆这座遗迹小半，在百米的高空泥石飞溅自由落体。
重重的砸落在地上，绿洲的表面出现一道凹坑。
张李智全身冰冷散发杀意的寒气，左手紧握着木乃伊缠着绷带的脖子。
“解药在哪？！”
张李智此刻处于半疯癫半清醒的状态，他脑中的善恶观念扭打在一起，无论好坏，总会在他的脑中死去些什么思想。
这让他很难受，让他觉得自己努力克服天性活到现在，是在做着没有意义的丑事。
“我TM问你解药在哪？！”
“在哪！！！！”
这像是精神类的药物，将他可允许的原则和底线范围内情绪极限放大。
张李智甚至觉得自己快忍不住等到解药来到，就要在此刻彻底发疯。
然而对方正在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我听不懂，我听不懂！”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为什么我TM那么惨！TM被你们这些畜生恶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远处赶来的陈曙对着张李智大喊:“张李智，别！那是我们的目标……”
然而已晚，张李智脑中只有对方嘲笑自己。
笑他那无言以对的人生像个傻子，笑他活在这世上毫无意义。
笑他……
什么都守护不了，什么都保护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忍不了了，你自找的！”
连张李智自己说的话都变得空灵，紧接着，对方的全尸被他一拳打碎。
化为了那冰雪的碎屑。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有复仇报仇后的爽感，也没有结束后的空虚，有的，仅仅是那遗留给他的痛苦。
连麻木都不配拥有的痛苦。
张李智以头砸地，整个地面都被冻成冰霜。
植物化为粉碎的冰雕，重回于水。
张李智开始漫无目的的攻击，身体部位像是随风甩动的鞭子，每一击空击都能打出让人无法理解的伤害。
此刻张李智言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回事，更不觉得自己的生命有什么宝贵让人珍惜，他只觉得这一切带给了他无与伦比的痛苦。
名为现实，和爱的痛苦。
其实那段时间，张李智已然见过了“自己”的弟弟和妹妹。
他们过得很好，过得非常好。
彼此与对方都很是相爱。
“最喜欢哥哥了。”那男人和女人的女儿脸依靠在他们儿子的肩膀上，双手抱着他的胳膊。
张李智人已看呆，颤抖的指着手问道。
“你们是兄妹啊……”
无疑，眼前这位可爱迷人的少女，和那同样可爱帅气的少年，正是张李智那会失踪已久的“弟弟和妹妹”。
“那又怎样？我和哥哥是真心相爱。”
“再说了，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决定我们？”
“可是……你们这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了？我那么可爱，哥哥又那么帅气可靠，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你们是兄妹啊……不能啊……”
“我们才不要小孩呢，小孩最讨厌了。”
炸裂，张李智三观炸裂。
不仅是自己的妹妹想这么做，连自己的弟弟也这么默许。
不，不对，这两个人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说。
“你们觉得这样是爱情？”
“难道不是吗？”
“我爱哥哥，哥哥也是这么爱我。”
“我会为哥哥负责，哥哥也会为我负责，明明我们俩都这么相愿。”
“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张李智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反驳，说是恋爱，这确实是恋爱。
说是爱情，也确实是爱情。
只是过于病态，导致变态的程度让他无法理解，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特别是，一时间想到他们未来还会非常幸福。
非常美好。
因为双方从小到大在一起玩，非常了解对方……
张李智当时差点忍不住呕吐起来，还好他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