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的来到几年后,具体是多少年,鸳鸯已经记不清了。
巨大的建筑物笼罩的商务厅楼下,鸳鸯黑色的长裙,简洁的外衣包裹下,像一台行走的机器,来往的人频频向她问好,她点头微笑故作回应。
“老板,今天晚上有一个晚会邀请您出席。”
“什么晚会,近期参加的这个什么会那个会太多了,你帮我推掉吧!”
“老板,别的可以,这个不行,这个是很重要的晚会,有业内盛名的。。。”
“停,你别在说了,把地址给我,我等下看时间安排。”
在助理喋喋不休的汇报中,鸳鸯头痛欲裂。
几年的工作时间她几近麻木她分不清白天黑夜。
鸳鸯只是在人群看了一眼,他变得更加沉默了,往日的温文儒雅早已不再,眼里像画不来的阴冷。
他戴着镶着金色丝线般的眼镜,颧骨比从前更加突出,也更瘦了,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穿着很随意,军绿色的大衣修长的立在他的身上,空扩的衣领,衣袖下是更加细长的手指。
青筋暴起,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手臂上隐隐约约的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在上面盘旋着。
她想着许是不小心划伤的划痕,又或者在画画时因徒手修铅笔导致的。
总是那疤痕分外明显,许是怕被外人看见,他动手将袖子往下带了带,整理了片刻才算罢休。
他偶尔遇到不得不社交的人员才会举杯喝两口酒,但长久以来的人气值过高,导致他一直在回敬。
头发已经很长了,从前利落的短短的头发,此刻已经可以扎起一个小丸子头形状了。
鸳鸯渐渐的视线模糊了起来。
“李总,真巧啊!”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子频频向他示好。
总之他对鸳鸯很热情,鸳鸯也无所谓的笑了笑,她举着杯子将一整杯酒整个的下肚,好回敬对方。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她想着自己的青春过了一个三年又三年,无数个三年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已经老了,一个快35岁年纪的中年单身老女人。
可不就适合当下40岁的鳏夫或者婚外恋,她已经错过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不过她毫不在意,她想徒留的岁月就让它消逝吧,她已经不想去挣扎。
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此刻她心情似乎会好起来,她开始责怪看到的那个影子。
林垣,你为什么要回来?如果走,为什么不走的彻底,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她跌跌撞撞的来到走廊的卫生间,胃里翻江倒海,酒精的热度从口腔烧到喉咙,一直烧到胃里,那小半边的胃此刻像一栗火种撩燃而起。
她渐渐的顿了下来,脑袋也开始浑浊了起来,疼痛感袭来,头痛欲裂,她用手支撑着胃部。
洗手间的门被嘭的一声打开,她打开马桶的盖子,白色的让她此刻更加眩晕,她望着那深不可测的马桶,感觉那里可以通往外面的奇异世界。
喉咙里像外喷出的液体,恶心的让感觉让她搜肠刮肚,渐渐的胃内的食物酒水全部倾倒出来,胃渐渐的开始暖和起来,冰冷的酒水寂寞的在马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