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如风侧身从马背上下来,又从莫欢手里一把拔出自己的剑,接着不慌不忙地向着花斋走去冷着脸道:“虽说不想承认,但本官与你这恶心玩意的缘分倒是挺深的。”
“谁说不是呢?”花斋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司马如风说着笑了笑,从腰间把自己的短剑拔出来随后甩开双剑剑鞘便向其奔了去。
看到一旁的马夫准备帮花斋,莫欢把手里的剑鞘插到马鞍上后,便一下拔出自己的剑向着其冲了去。
与花斋正面交锋的司马如风完全无视马夫的存在,在与花斋还相距三四米左右时一下加速,猛地用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向着其的头顶劈去。
花斋将手里握着的双剑交叠着举到头顶挡住司马如风凌空的一击,但他似乎有些低估了这做什么都看上去慢条斯理的司马如风的力量,所以在对方的那一击落到他的叠剑上时,他不仅被震得双手发麻,而且还一下跪到了地上。
面若凝霜般冷厉的司马如风低眉看了一眼被自己压制住的花斋,随后抬起右腿膝盖狠狠地砸向对方的面上。
跪着看到司马如风的膝盖向自己迎面撞来的花斋,急忙将脸扭开往左侧躲闪着。
见花斋的头果然往左侧偏去,右腿落地后的司马如风又猛地用早就准备好的左侧膝盖狠狠地撞了上去。
一下被司马如风用左膝盖撞飞到地上的花斋头昏眼花地看着对方问:“大人看上去可不像是会在身上藏暗器的人啊,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趁势用剑顶在花斋脖颈上的司马如风俯视着其冷冷地说:“你运气不好,这几日天气湿冷,我刚好带了护甲而已。”
仰望一招就把自己打得头昏眼花的司马如风,花斋用手擦着从鼻子里流淌出来的血笑着道:“大人没说错,怪我运气不好,也怪我这几日享受多了身子有些虚,但谁让来这城外的女子多呢?”
听了花斋的话,本想一剑将其杀掉的司马如风对已经把马夫制服了的莫欢说:“将他们带回去。”
看着江孟离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里很是内疚的阿越低着头转身就准备出去。
站在床榻边看着郎中给江孟离诊治的兰茹见阿越突然往外走去,于是急忙追出来叫住对方问:“阿越,究竟发生了何事?她......少夫人为何没有回来?”
阿越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兰茹,又缓缓抬头看向夜空,像是跟对方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今早听到院子里好多鸟叫,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大喜事呢?原来只是天要晴了而已。”
兰茹回头看了一眼在夜空中闪烁的星宿,又看着答非所问的阿越有些焦急地问:“我问你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能否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阿越把视线收回来投到兰茹那张像木偶戏里的木偶一般好看的脸上,想着司马如风叮嘱自己的话满眼疲惫地回应:“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就等公子醒了之后你自己问吧!”
兰茹看阿越这般敷衍的与自己说了之后便往院子外跑了去,随后又缓缓回首看向屋内。
司马如风坐在床榻上将自己左膝盖上的护甲拿下来,随后从一旁的盆里将被热水泡着的帕子拧干后捂在那条像虫一样细长的伤疤上。
“大人......”
司马如风低眉看着膝盖上的热气问:“何事?”
莫欢一脸不安地说:“宋尧死了。”
听到莫欢的话,司马如风缓缓抬首,脸色没有一丝变化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莫欢颔首道:“牢房的人说他方才正吃着晚膳,然后就突然倒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