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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花下的愿与念(1 / 2)

几人在视线中渐渐远去,身影渐渐消散在雨雾里。

绿灯再次亮起,莫望舒迈步,狼吞虎咽地吃完最后几口,把塑料袋往口袋中随意一揣。

他很清楚自己基本上只要7分钟左右就能到学校了,这个点完全不担心迟到。

所以他放慢步子,随意地欣赏着沿途的景色。

他多少有点期待路上遇到同学,尽管他并没有很好的朋友。

这所学校的班级不是一成不变的,按照资质和能力以ABCDE划分,莫望舒毫无疑问是E班的。

作为一个插班生,初中他在家乡,一个四线小县城上学,根本没怎么好好学过英语,别的功课也很一般,转到这里也是父母的原因——尽管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们了。

这所学校在外声誉其实还是挺好的,ABC班的人最次也能考上211,每年什么清北,藤校,牛剑也总能出好多个,似乎几年前还有人考上了一个极其神秘而入学条件非常难的学校,当时还震动了一段时间。

但这跟莫望舒都没什么关系,在他看来,这也只是这所学校他华丽的外衣罢了。

莫望舒还是学过政治的,虽然没怎么搞懂,但是网上文青、愤青的言论看多了,自然也就懂了一点。

“被资本所支配,成为权势之人粉饰后代的工具,这样的地方能不腐化吗?”

“只是作为矛盾的一种嫁接和转移罢了。”

“万恶的资本主义!”

这种话都是他从网上听过来的,因此他也一直觉得自己上个国际学校没什么了不起的,在外更没什么好显摆的。

更实际一点,对于莫望舒这样的摆子来说,考个好点的本科都基本是无望,E班的同学也都半斤八两,要么就是有钱有势的纨绔子弟,要么就是家中供着出国镀金,但自己不争气,只想赖在这里浑噩度日,辜负别人期待和付出的白眼狼。

莫望舒两种都不是,他既没钱没势,也不认为自己就是在辜负别人的心血——因为压根没人对他抱有什么期望,投入什么心血。

不过也好在这一点,这学校并没什么明目张胆的霸凌,不清楚别人的底细和背景的情况下,就算你是A班的优等生也断不可能去肆无忌惮地冒犯一个E班的学生。

但其实这只是一点原因。

另外三点,其一在于这所学校本身对品行的要求很严格,这方面管理制度挺森严。不论成绩多差,只要是学校的学生,都不会被留级或者辞退,但一旦在道义上触犯了校纪校规规定的禁区,那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一板一眼地根据各级条例进行惩罚。

其二在于学校好像背景挺大,听说凌驾于家委会之上的校董会里有几个superpower,莫望舒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也从没有见过,只是听见了一点风声,抱着好奇也而从学校处事的些许迹象中找到了这样的证据。

总之,似乎能进这所学校的学生的家长都没有跟学校对着干过。

其三在于学校的学生会很有能力,莫望舒觉得,如果举行个什么学生会组织能力和贯彻落实程度比赛,毫无疑问自己学校能拿特等奖,成为模范学校。

因此,不谙世事不过莫望舒,也听说过每届学生会长的威名和绰号。

之前引起过轰动,让莫望舒记住的那个名字,就是学生会长,也不知道一年多过去人家怎么样了。

他单方面和历届会长都有一面之缘,别人肯定不认识他,但是他总是抱着一种莫名的心态,思忖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差异和差距。

那样的人估计是他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的存在,不过他也没想着去成为那样的人,毕竟比起威严地执行各种各样的事务,下派各种各种的任务,施行各种各样的条例,每天承受着异于常人的压力,莫望舒觉得还不如偏安一隅,躲在自己的圈子里付诸自己的热爱。

毕竟他之后也不靠这种履历吃饭,没必要强迫自己吃苦。

所以,抱着这样的想法,莫望舒自己都认为自己估计是个没什么责任心,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但是能活成这样又何尝又不是一种强大?

他从来不怎么在乎别人多少的冷嘲热讽,毕竟作为学校里独一无二的没钱没势更没实力的废柴,每天一副穷酸的苦逼样子,就算说不上苦大仇深,也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因此也免不了多少在言语上被别人抨击和诽谤,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最大也就是背个锅而已,因为造谣也是会被惩处的,所以别人从不敢过度。

对此,从某种程度上讲,他还挺感谢学生会和以那素不相识的会长为代表的学委会的。

关于这类事情,对此不涉及自己物质上利益,比如要自己赔钱,他从来都是一笑了之,不置可否。

若关于什么情感八卦事件,有时候他还巴不得多来点,保不准什么校花级别人物就找到头上来,人为制造了一场邂逅,就算不是这样,稍微多一点点和异性相处的空间,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这种好事怎么会落到他的头上呢?

到最后也只是莫望舒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用一句话直白地来讲,他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而仅有的些许存在感也在渐渐消失,他觉得这样挺好,确实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多少有点不甘和失望,毕竟咸鱼翻身,锦鲤一跃龙门化龙的戏码彻底没了希望,自己的成功人生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在了半路都算不上的“触发”阶段。

不说女朋友,甚至连个要好点的朋友,他都没有过。

别人成群结队地去吃饭、看电影、打篮球、混社团,他努力加入了一个自己因为某些原因挺想进的社团,却也跟局外人一样,不如说,只要有他在的圈子,全都像一潭死水一样,没有任何波澜。

这也许也跟自己有关系吧。

自己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地不付出心力去搞什么人际,有时候也在犹豫和取舍里面选择了不行动,加上进入班级的时候已经固化了的圈子,莫望舒在那时候就基本能看得出来,自己大概在高中是没什么好期待的了。

过去的生命历程里,他从本来的懵懂期待。

从和同龄孩子打成一片。

从在烈日下肆无忌惮地玩沙子,热得出汗也不知。

从拿着水枪肆无忌惮地你喷我撒,湿透了却还互相嘲笑。

从在春天的霞光下一起抓蜗牛,抓到了互相比较。

从冬天用自己的小手和同伴一起堆雪人,放爆竹,打雪仗,

到同伴一个个的远走高飞。

那些曾经的伙伴,要么就是离开了县城失去了联络,要么就是在为了某件小事闹了脾气之后再也没有和解,但更多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原因慢慢就疏远了。

莫望舒其实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究竟又是否做错了什么。

本来住在同一个小区,甚至住过别人家的朋友,到最后也形同陌路。

甚至曾经他还有个认为能走到最后的青梅竹马呢,最后却也因为一些原因远赴国外,对于连县城都没出过的莫望舒来说,成为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莫望舒就是这样变得形影单只的。

他当然也渴望爱啊,当然也渴望着坚不可摧的友情啊,当然也渴望着明目张胆的青春啊。

最开始的时候,这也是他开始在虚拟网络世界通过媒介接触小说,动漫的原因,本来就是为了填补自己在现实生活里的空缺啊。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就像触不可及的幻梦一样,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

不过他一直在问自己究竟努力过没有,不过现在来看其实也不怎么重要了。

将希望寄托于未来的自己吧,这种行径是他面对这种困境常常采取的方法,未来总有转机,你说对吧,不对也得对,不然这理想和现实相矛盾的生活就过不下去了。

甚至还得相信用双手和智慧就能创造出一切,就能走向人生的成功,这就是美国梦,你说这种信念都崩塌了,美国还算什么美国嘛,对吧。

走在路旁,车辆驶过时,难免溅起水花,走了几年了,莫望舒甚至都已经摸清了什么地方什么路段会积水,积几个到时候走在旁边被溅一身的那种大水坑。

他避开那些地方,已经成为一种潜意识里的本能了。

今天也是如此,但是有点不合常理的是,今天的路上竟然车辆稀疏,几乎没看到几辆车。

就算是有,开过的也一眼看得出来是那些有着特别用途的,像什么有着特大骨架的皮卡啊,什么加长级的大巴啊,甚至还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网上见到那种人不人车不车鬼不鬼房车一样的东西。

莫望舒都怀疑这种东西是怎么上得了牌照的,果然有钱人的世界没法想象。

但渐渐地,他感觉到不对劲了。

往学校走的路,一般只要7-8分钟,而今天可是开学第一天啊,你说平日那些张扬,巴不得用豪车炫耀自己孩子的特权的资产阶级资本家儿女哪里去了?不应该气场豪横拖家带口过来送行吗?

而且越往前走的路段人越少,人们好像都故意避开来这里。

刚才走在前面的几个同学甚至也都不知所踪了,莫望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估计又是不经意间,没注意到什么重要的警示而差点要惹上祸端了,肯定是什么重大事件,不然不会这样的。

之前也遇到过一次这样的事情。

当初是天桥的崩塌,莫望舒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进去了,而且走的过程中一点异常都没感觉到。

那次看着满地是崩碎的岩土和颓壁残垣,自己差点还被一个花盆砸到。

当初还被拉到警局教育局好好教育了一通,毕竟,要是自己出问题那就是他们办事不力了,怨不得别人。

所以,一念至此,尽管他估摸着尽管再沿着这条路过两个马路就到学校了,为了少一件事情还是绕路吧,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停下脚步,莫望舒低头看了看表。

由于一路上的悠哉,浪费掉的时间有点多,但是既然是突发情况那也没办法吧,其他人肯定也有不少因此受影响的,毕竟另外几条都是不宽的双行道,堵车概率大得很。

想到这,莫望舒一点都不慌了,高高兴兴地丢掉心里的包袱,准备往回走。

但是他发觉自己根本都不知道该往哪走,好像自己原先对于道路的记忆和认知都被篡改了一般。

这条路是印象里的那条路,但所处的是个陌生的地域,他也根本不知道这条路通往何方,退回去又能回到哪里。

但是,不对啊,明明都很完美地避开了所有水坑,这必然是记忆中的那条路啊,哪有两条路连凹凸不平的颠簸都一模一样的,移星换月的大法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啊。

莫望舒越想越不对,他驻足在原地不敢妄动,想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看导航。

“幸好这学校,不像路明泽那学校一样鸡血,不要求收手机”他暗暗庆幸。

他用的手机捡的是叔父几年前用下来的破烂,是个苹果手机,上个微信打打电话没什么问题,玩动辄几GB的游戏就想都不用想的。莫望舒曾经研究过,但放弃了,因为再怎么折腾都无法突破硬件的上限。

“这导航肯定还是能用的吧,别告诉我你连导航都没有”想起自己东拆西凑,都有可能把GPS定位的模块拆了或者是搞坏了,莫望舒不禁还是一阵担忧。

从第二层翻出了手机,一看信号竟然是满格,看来自己没遭遇什么灵异事件,不至于直接断信号连呼救都不行,这下就放心多了。

输入密码打开手机,不管别的,直接搜索导航这个功能软件,按理说是删都删不掉的,再说,自己这样的路痴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内存去删这么个小软件。

所以当熟悉的图标映入眼帘,莫望舒感到更深层次的庆幸,立刻点开,但画面加载后停滞了一会,闪退了。

莫望舒呆滞住了,他以为是卡了,不信邪又试了几次,同样的根本进不去。

这功能都坏了??不应该啊。

但是莫望舒现在感觉到不解了。

他好像已经好几个月没给手机充过话费了,而套餐天天把钱扣走。

仔细想来,自己在好像只是在4个月前充了个50元,每个月18块钱打底,没记错的话是这样,那么这个月怎么说都要欠费了。

也就是要显示“无信号”了啊,怎么可能还好端端地满格信号呢?

莫望舒简直怀疑人生,当初自己仔仔细细地研究过手机的型号,也好好地研究了SIM卡,结果没发现任何特殊之处。

因为这手机其实本来也不是叔父的,是爸妈买来给他当作12岁生日礼物的。

毕竟在中国12生肖一轮回算是个大年,爸妈远在国外,几年都没回来过,莫望舒也明白自然也不能指望在这一天给自己带来一个什么惊喜。

不过他还是收到了这个手机和一封信。

但这个手机被叔父以他年龄尚未到能独立管控一个手机为由扣押给自己用了,莫望舒觉得心意到了就行,当时也觉得没什么很大的理由必须要用手机。因此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后来,手机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作为晚来了四年的礼物,被叔父套上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他16岁生日那年成为了他的所有物。

当初他就当即研究了半晌,毕竟是国外的东西,结果并没什么门道,甚至操作系统很贴心的都是国内的版本,莫望舒有几个刹那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不来见自己,而依旧在国内。

但是多想想发觉又不可能,原因很多。

而这张随机附赠的SIM卡也没什么特殊的,号码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奇怪的在于自己拿它去注册账号,选国外手机手机号的时候它也能用,而且不用翻墙什么推特,谷歌都能用,但莫望舒对这些兴趣不太大。

估计这就是国外的货的一个高明之处吧。

只是当莫望舒了解得越来越多,他渐渐知道,这样的一张卡是不应该存在的。

但是他没有多再去调查什么,也没有多怀疑,因为这种“特殊”,无疑显露着自己的父母在国外肯定在做着什么大事业,不然不可能在一张电话卡上就有这么大的特权,完全已经是超越了政治的边界,莫望舒因此也是挺高兴的。

但现在他着实是一筹莫展了。

突然他想到手机通过IP地址也能查询位置,但知道个位置没有一点用,毕竟就这么一小会,他难不成还能走到别的城市,别的国家去?

开外笑呢,那都偷渡了,要进局子的。

但莫望舒还是去查了,他点开自己的蜂窝数据,再找到状态。

点进去,他愣住了

竟然是一段乱码,这看个毛线啊?

莫望舒觉得自己见鬼了,后槽牙都要咬掉了,我只是想去上学啊,别整这出啊。

莫望舒不信邪,关机重启之后再次点开导航。

这次,加载了半天愣是没退出来。

莫望舒为他加油、祈祷,内心比运动会的时候自己赛跑还起劲和紧张。

最后好在不负众望,进去了。

其实也没有众望吧,肯定是自己的意志和信念强大到了一定地步,莫望舒想。

但定睛一看,莫望舒傻眼了。

冰岛。

导航显示的位置分明是几近大西洋彼岸的冰岛。

这个遗世孤立的国家莫望舒从来没有怎么了解过,但是他知道死亡搁浅,看过博主在冰岛拍的视频,地理课也稍微有点印象,说位于两板块交界处,还是生长界,冰岛是个会发生火山喷发的国家,但他对其的了解也就仅限于此了。

除了“TheRepublicofIceland”这个“Iceland”告诉他这是冰岛之外,这一串的英文地名,他压根没看懂。

那个c打头的单词,他记得好像是悬崖的意思。

现在自己就在这悬崖旁边,再往前走的方向就是悬崖,看着怪惊悚的。

但是莫望舒一点都不信,这肯定哪出问题了,自己好端端地怎么可能在冰岛这种人迹罕至,与世隔绝的地方。

“不管了,还不如往前走,如果这条路真的没什么变动,再走几步路就能到了。”

又看了眼时间,因为刚才搞手机来回了半天,再折返回去,就算不迷路走丢,也几乎来不及了。

咬咬牙,莫望舒理好包,挺起身子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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