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痕消失了。”赫莉丝特说道。
“去污术只清洁表面，但……”赫莉丝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她把另一张桌子拉到维施过法的桌子旁边，她侧下身比了比两张桌面，然后说：“维，你把桌子表面整体削掉了一层。”
……
除了维之外，几个同学都已经完成了这个魔法的学习，现在他们正在教室里练习着。
而维，则跟着赫莉丝特来到了教室旁边，她的临时居所——村里专门准备的客房。
“我刚刚回顾了一遍所有我学过的知识，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赫莉丝特对维说道。
“但你也不用太担心，至少对你无害。”
“你再跟我说一遍刚才与能量链接成功后的感觉。”
维回忆了一下，说：“一开始有一点灼烧感……”
这番话不是第一次说了，刚才在教室时赫莉丝特就让自己说了自己的感觉，但这回赫莉丝特打断了他。
“还记得具体是哪里有灼烧感吗？”
维愣了愣，说：“头，但再具体我就说不上来了。”
“嗯……”她低头思考了片刻说：“你接着说。”
“然后我就感觉没来由的开心。”
“没来由的开心……不是因为你感受到能量所以开心吗？”赫莉丝特问道。
“第二次施法时我可以确定，绝不是我自发的。”
“嗯……”
“你接着说。”
“然后有些心悸感。”
“有多严重？”
“嗯……”维想了想。“大概就是感觉心跳有些加速，然后有些心慌。”
“嗯。”女巫点点头，然后一言不发地沉默起来。
维也在回想着自己学到的那些知识。
但很显然，他无法找出任何跟自己现在情况有关的线索。
大约五分钟后，赫莉丝特抬起头看向维，笑了笑说：“我们做个实验好吗？”
“实验？”
“嗯，看能不能显示你的共鸣符文。”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不强求。”
“我愿意。”
女巫又笑了笑，掏出魔杖递给了维。
“拿着我的魔杖，虽然跟你不适配，但比空手要强。”
维点点头，接过魔杖。
这根魔杖约莫二十厘米长，较细，整体呈深绿色，摸起来的感觉很像植物的茎。
赫莉丝特从包中拿出一张纸，把它递给维。
“用左手拿着，然后对着……那张桌子施法。”
“施法之后，感受共鸣，然后对着这张纸描绘共鸣结果。”
“只要用心去想自己的共鸣结果，这张纸上就会绘制出相应的内容。”
“等看到你的共鸣符文，也许我们就知道原因了。”
“好的。”
赫莉丝特很快教会了维魔杖的挥动方法。
毕竟是简单类魔法，难度确实很低。
维酝酿了一下，开始对旁边的桌子施放去污术。
有魔杖的情况下，引导确实方便了许多。
维一遍一遍的施放着去污术。
随着他的不断施放，纸上的符文也越来越完整。
在第三十四次施放去污术后，纸上的符文不再变化了。
维心无旁骛，忽略了自己精神的疲惫，仍要继续施法。
赫莉丝特适时地开口叫停了他。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你先休息一下，坐下的时候慢一点。”
维闻言停下了动作，他刚回过神，就感觉到疲倦感像潮水一样冲刷着自己，自己险些腿一软倒下去。
维只感觉眼前发黑，自己似乎熬了三天三夜一样困倦，他恨不得立刻就去睡觉。
还好有张桌子，他扶住桌子，按照女巫的话缓缓坐下。
赫莉丝特递给他一个装着青色液体的小瓶子，说：“这是巫师常用的精神药水，喝了吧，会好受一点。”
维把纸和魔杖放在桌上，接过瓶子拔出塞子喝了进去。
跟外观给人的感受不同，看起来十分清凉的液体入口却是温热的。
很快，一股热流席卷维的全身，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舒缓了很多。
“你真是厉害。”赫莉丝特伸手拿起那张纸。“连续施放几十次去污术还能坚持下来。”
“您过奖……”维说。
我也不知道会这么累啊！
我要知道打死我也不这么干了。
赫莉丝特沉默着端详着维共鸣出来的符文。
维这会儿稍微好了一点，他没有打扰正在思考的女巫。
他仔细看了看被他不断施法的桌子。
如果说之前在教室时还不太明显，那么现在就很明显了。
整个桌面比原来薄了五分之一左右。
正这么想着，赫莉丝特开口了。
“维，你的这个共鸣符文，不是去污术的符文。”
赫莉丝特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如果我没看错。”
她又顿了顿，随后说：“这个符文跟传送术的符文构成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