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的稻田在阳光下闪烁,金黄的麦穗在风中摇曳,小河静静地流淌,鸟儿欢快的歌唱。
这里充满了勤劳与富饶,形成了一幅自然的美丽画卷,让人沉醉于这片广袤无垠的绿色海洋。
一位背着木匣的少年正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享受着清风的轻拂和田地的宁静与美好,而他的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此时此刻,仿佛与世隔绝,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洗涤了他的心灵,也让灵魂得到了归宿。
此人正是林书漫,他为了不打草惊蛇、引人注目,特地向村长爷爷要了一身普通农家人的衣裳,还有一个斗笠。
林书漫想起了之前和张全父女分离的时候,张全说过自己就住在黄石村的村尾,是一处僻静的角落。
如果没有他亲口告知,一般外人是无法找到那里的。
反正自己现在闲着没事可做,不如去串串门。
走到黄石村村口的时候,一块约莫到大腿处的石墩歪歪扭扭的竖在草堆旁,上面还用红色颜料写着‘黄石’二字。
奇怪的是,一进这黄石村,看上去居然没有一点生机的样子,和外面的田野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种不适应感,让林书漫非常的诧异!
只见:
四周环境特别的萧条与冷清,似被冰霜笼罩。
阳光透过浓密的树林,投下了斑驳的光影,却无法带来一丝温暖,空气中也弥漫着萧瑟的气息。
地上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枯萎的树叶,四周的建筑冰冷的像是来自地府的阴宅,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黄石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书漫一边走一边想。
“请留步,前面的少年郎!吾与你有缘,特在此地等候!”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转头一瞧,竟是位盲眼老道,身上披着一身破旧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拐杖上面还挂着一长幅,写着“占卜算命测字摸骨”。
林书漫看了看自己的左边,又看了看自己的右边。确定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这位老道是在跟自己说话。
“别看了,我就是在和你说,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人!”
“嗯?”
林书漫吃了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走近一看,果然是位瞎子:双眼朝上,只留出眼白;眼皮上布满了红色与青色的血丝,原来是由一根根血管硬化导致。
林书漫抬起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发现确实没有反应才将其放下去。
“别试了,我的确是个瞎子,眼睛看不见外面的东西。”
“不过~”
这位老瞎子接下来的话却让林书漫倍感震惊。
“吾虽眼盲,可心不盲!”
老瞎子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点了点林书漫,继续说道:
“尔虽目明,但心不明!”
此言论一出,如同一声炸雷,在林书漫的心头响起。
难道他看出来了什么?!
那老瞎子继续说道:
“尔身上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看来是最近一段时间内做了杀生之事!”
“吾言可对否?”
这老瞎子的一番话听的林书漫震耳欲聋,自己的心事又是怎么被眼前之人给识破的?
难道他真的能掐会算?还是瞎蒙的?
“这位前辈,小子实在是不知您说的是什么,不过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好好好,你手中之剑与你背后的那几把剑,也和你一样什么都不知?”
老瞎子突然再一次发话,只是林书漫全然不顾他的话语,头也不回的朝着村尾走去。
“少年郎,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记住我说的话,你一定会!”
……
林书漫来到了村尾,一座平房出现在眼前,屋顶上面的烟囱正飘散着青烟,那是做饭的迹象。
门口,一扇木门敞开着,一个男人正坐在木椅上。
“我说女儿啊,那几棵小青菜别烧的太生,要透一点才好吃!”
“知道啦!”
里面传出一个女声。
“对了,那只鸡也给我炖烂乎点,吃起来才不费劲,毕竟这么老的鸡我也是头一回见!”
说话的正是张全,而厨房里忙活的则是他的女儿张明月。
林书漫上前走了几步,就被张全给听到了脚步声。
“谁啊?!”
张全大声呵斥道。
等他抬头一望,发现居然是和他们分别的林书漫,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这个瘟神怎么来了?难道是来讨饭钱的?我可没钱,总不能把刚烧好的鸡拿给他吃吧!”
想到这,张全突然咧嘴一笑,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着林书漫招了招手,说道:
“小友,真是缘分啊,我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林书漫被他问的一愣,感觉有点无语,只能尴尬的笑着说对他说:
“大叔难道忘了,是您自己在驴车上跟我讲的。”
张全一听,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手,连连给林书漫道歉:
“瞧我这记性!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友,让你笑话了!”
“诶,对了,你吃过饭了没有?”
张全心想着别让他过来蹭顿饭,那自己可就白捉了一只鸡。
“还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