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盛满热水的盆。
老人坐起,同悬明则给老人擦了擦脸和脖子。
老人家确实身体不好,坐了一会就喘了起来。
同悬明端起来旁边的墨绿色药液递给他奶,老人颤巍巍接过,送到嘴边吞了下去。
略有些迷糊,药液洒了些出来,好在同悬明及时给擦干净。
同悬明又擦了擦老人嘴角,拿着空碗和水盆出门。
回来时带着一个小桌,桌上摆了些老人能应付的吃食。
其实伺候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人是极其费心费力和让人烦躁的。
但他毫无怨言的坚持了数年。
老人正呆呆地望着窗,上面贴着掉了一半地窗花。
那是她还能干活时留下的,自从她病倒后悬明就一直在操劳,别说节日了,连人生头等大事婚姻都无暇顾及。
他也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她一直在看窗花,也不知在想什么。
“奶,吃饭了,想什么呢?”
“哦。”老人瘪瘪嘴,呲溜起了米粥。
同悬明则去院里劈柴,留着晚上烧药。
生活一直如此,生活一直在那,你一直都得努力去追寻你根本触摸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