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没问她,那天有没有时间,想着再怎么着,晚上也得回家,总是能碰到的。
但这天,我在她小区门口从大清早等到半夜,都没看见陆晴。
一天没出门?
不可能,陆晴以前过生日都是最喜欢热闹的,总该跟朋友出门聚聚。
犹豫再三,我拨了她的电话,机械音响了五六七八声吧,接通了。
“喂?”
隔着手机,陆晴的声音带了细微的电流声,闷闷的,裹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有吸动鼻子的闷。
我没吭声,隔了两秒,“姜卓?”
我咽口唾沫,“是我,你怎么了?”
陆晴的呼吸紊乱一瞬,重重两声,我能听见她努力压抑的闷哼,从听筒里透过来丝丝缕缕。
我急了,“你在哪里?”
良久,陆晴说:“派出所。”
我赶过去的时候,陆晴和一对中年男女坐在会议室,有两个男警,围着三人在说些什么。
而另一边,胡豆也在,由个女警陪着。
我停住脚步,打量众人一圈,心里大概明白过来了。
“你是?”一个男警过来拦我。
“陆小姐的朋友。”
男警错身让我,我过去陆晴身边坐下,看见她勾着脑袋,脸色苍白,眼睛无神地盯着地面。
“陆晴?”我靠过去低声唤她。
陆晴没理我,倒是另个男警问我话了,“你是陆晴亲属?”
我噎了一下,摇头。
男警又问,“胡豆,就是旁边那个小姑娘,你知道吗?”
我看了眼埋头玩玻璃球的胡豆,说:“我是她老师。”
“哦?”男警疑惑,“谁请的你?”
“陆小姐。”
“她请你给胡豆上课的时候,有没有说她是胡豆的什么人?”
男警问这话的时候,桌对面的中年男女也看向了我,眼里竟有丝丝期待。
我斟酌半晌,决定实话实说,“陆小姐说胡豆是她们剧团的小演员,现在由她照顾。”
“那胡豆的亲爹妈呢?”
“据说,跑了走了,不要胡豆了。”
“据谁说?”
“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