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突然开始愤恨,自己比江悦小了十岁。
如果当年我和她同岁,也许我们可以携手相伴,一起去面对那些困难。
可如果当时我是十八岁而不是八岁,也许我和江悦根本就不会有后来的交集。
我所有能社交的软件,都有江悦的联系方式。
可是我只能默默的刷她的朋友圈,却连个赞也不敢点。
我可以无数次的点开她的头像,对话框却一直空空如也。
我要怎么样,才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她聊天呢,我做不到。
棠棠说我太过懦弱,早该一鼓作气趁热打铁,追着江悦死缠烂打,怎么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样不咸不淡的处境。
何为常说我太过偏执,当初要是什么也不说,就可以作为妹妹一直陪在江悦身边,每天还可以撒娇要晚安。
我当着她们的面在南墙上撞了个头破血流,阮雨棠的告白就没能说出口,而何为常也不甘心只当个好友。
她们举办了一场旅行婚礼,两个人穿着汉服,绿意盎然的古老森林没有时间的概念。
照片上的她们,像是在一千年前偶尔留下的残影。
再后来,江悦和乔波的结婚请柬我没有点开。
那天,我一个人拖着巨大的行李箱,来到了自己扶贫当村官的地方。
我以为自己会很痛苦,可是人一旦忙起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棠棠又在微信上给我发视频,给我看她家阳台上的花,视频末了还要可惜一句,隔着手机我闻不到栀子花的香气。
今天村里要来一个新的支教老师,我只能先给她发一个锤子砸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