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服服了服了！大哥饶命啊，我马大胆不是什么坏人，长这么大还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打家劫舍实属迫不得已，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杀了我们。”
马大胆真心怕了，揭开了脸上的独龙眼罩，露出了他那只被尘封了十几年的异眼。
那是一只正常的眼睛，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便是它那银白色的眼珠跟常人比起来更显诡异阴森。
阴阳眼！！
张九焱几乎一眼便认出了那只眼睛。
因为此前在推演中曾经看到唐林施展过，可唐林的阴阳眼是能够自由转换。
而马大胆既然刻意使用了眼罩遮挡，那便说明它这只眼睛从未正常过。
也就是说他是天生的阴阳眼！！
所谓阴阳眼都属天眼之列，外行人眼中天生的和后生的其实区别不大，都算是开眼了。
可内行人却知道这其中有着不少门道。
天生的阴阳眼指的是一只阴眼一只阳眼，而这也是真正的阴阳眼。
这类人能够通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天生的算命先生命格，如果命好当值一国辅相都不是问题。
收尸笔记中还记载了一个神话，据说姜太公便也是一个天生阴阳眼的老先生。
张九焱问马大胆是否懂得命理望气之术。
马大胆称自己从小出生命苦人家，因异眼被同辈人取笑欺凌因而未读过书，不知道何为命理望气。
张九焱心中暗暗感叹，别说是这个世界，就是他那个和谐美好的故乡也有着这样的事儿发生。
看见张九焱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马大胆自顾自地开始解释他成为马贼的原因，并称虽然打家劫舍但却从未伤人性命，希望他不要通知官府，否则他们下半辈子就真完了。
如今玄冥皇朝正处战乱时代，若是此刻将他们移交官府按照罪责惯例当判发配充军之刑也不为过。
下半辈子还真会如他所言，不是死在发配的路上就要死在战场上，马大胆越细想便越害怕，当即直接跪在地上求放过。
身后一群小弟随着时间的推移，意识逐渐恢复，看到老大的举动纷纷效仿跪了下来求饶。
张九焱对于马贼倒是没有什么好感可言。
这乱世，杀了也就杀了，可问题的关键是尸体不能够在他的屋内！而且不能够由他亲手所杀，否则便是造了杀孽必将沾染杀生因果，对他未来的功德修行会非常不利。
张九焱虽不是什么恶人但也并非是大善人，将他们移交官府省心省力。
谁知道这些个歪瓜裂枣手中是否沾染了人命？轻易地放过他们只是对别人不负责。
唯一还有点用处的是这马大胆，如果他无法说出一个满意的理由让张九焱放过他，那他也只能一起去死吧。
“说出一个我能够放过你们的理由？！”张九焱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先来吧！马大胆。”
马大胆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不由沿着脸颊缓缓滴落，自从他摘下眼罩后便一直是跪着不敢抬头，原因无他，那只异眼又看见邪祟了！
以往他平常都是视若无睹，即使看见了也会假装没看见，否则那些游荡的冤魂便会一直缠着跟他说话。
如今到了生死关头，再不说出口只怕就要带到地下去了。
“张少爷，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屁快说，少拐弯抹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