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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 探病(1 / 2)

第三天,邵向阳早上醒来时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他这次一夜睡到天亮,自己起床在韩州的搀扶下去了净房放了水,盥洗后整个人神采焕发,十分的病气如今之余了三分了。

徐府医请脉时也啧啧称奇,小郎君这身体恢复的可真快。他斟酌着把喝的药换成了滋补为主的,又陪着小郎君闲话了两句,这才拿起药箱带着书童往后院去。

福宁院里,秦穗穗下面淅淅沥沥的,蜡黄的脸色甚至透出一些灰败来。郭妈妈端来了参汤,她也喝不下。

邵温柔、邵和柔和邵明柔都忧心忡忡,阿弟刚好转,阿娘这又躺下了,难怪一些长舌的仆妇说家里怕是冲撞了。

叫阿奶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听了,很是发落了几个。

只是确实人心浮动的厉害。

现在家里事多,阿奶也是管不过来的。二房的弟弟也寄养在她屋子里,一大家子里里外外,都需要阿奶操心。

学堂课也停了,先生怜悯家里情况,让她们先给阿娘侍疾。邵温柔便自己做主给先生备了份礼,三姐妹告了十天假,这才专心来侍疾。

徐府医过来后,先皱了眉头,屋子里小姐丫鬟仆妇站了怕是有十来个,将病人围的水泄不通,这可不利于病人修养。

他跟郭妈妈略提了提,郭妈妈摆手让其他下人都退下,这才让他上前把脉。

时下男女大防并不重,尤其是边城,规矩并不严苛。

徐府医偌大的年纪,无需再严防死守,所以他能直接给少奶奶望闻问切。只是他号了半天脉,结论还是七情郁结,气血两虚,需要静养。

误以为秦穗穗还是担心儿子身体,徐府医一边开药,一边宽慰秦穗穗:“少奶奶心思郁结,对病体不利,这三分的病也得变七分。现在小郎君已是大安了,今儿我刚在梧桐苑诊完脉,脉搏康健有力,胃口也好,早膳也进的香甜,许是明后日就能出院子走动了。”

秦穗穗满面郁色去了几分,振作起来:“那感情好!都是府医的功劳。郭妈妈,给府医备份厚礼。”

徐府医连连摆手,这可不是他的功劳,倒更像是造化神通。毕竟他可没有能力把濒死之人救回来。

送走了徐府医,秦穗穗又躺了下来,满面凄苦:“我怕是看不到向阳长大了,也看不到你们出门子了。呜呜呜……”

唬的邵家三姐妹面色如土,眼泪哗的就下来了,邵温柔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哽咽着说:“阿弟都好起来了,阿娘又说这丧气话。没娘的孩子多苦啊,阿娘舍得扔下我们不管了?向远也才三岁多,谨柔更是才两个多月,阿娘怎么忍心啊?呜呜呜……”

娘几个抱头痛哭。

郭妈妈一边抹泪,一边使唤下人给荣禧堂和前院传消息。

当然并不敢叫病中的邵向阳知晓,只是传给守门的小厮,叫他等邵玉衡回来,赶紧回福宁院,少奶奶情况不大好。

牛秀琴得了回禀,头都快炸裂了。徐府医已经与她回了话,说大儿媳是郁结于心,本身身体只是月子没做好有亏损,赶上小郎君这事,把她吓着了,点灯熬油的成日担心受怕,身体亏损加剧,现在气血两虚,胞宫寒凉,下红不止,病人又多思多虑,情绪低迷,长久下去恐不是长寿之相。

秦穗穗不是不体谅这个大儿媳,只是她们也做了十好几年婆媳了,她能不知道大儿媳那性子,说好听是单纯,说难听的,就是会胡思乱想,就怕她身体还没大事,先把自己个吓死了。

这两个儿媳妇,一个心思单纯撑不起,一个胆大包天压不住,真的是叫人头大如盆。

少不得亲自去了一趟福宁院,推心置腹的安慰了秦穗穗一番。

秦穗穗一看婆婆都亲自来看她了,更是吓得魂都快飞了,只当自己不行了,恨不得撅过去了。

牛秀琴气的牙疼,耐着性子劝她:“你这眼下只是妇人病,你再这么悲伤下去,就真伤到肺腑了,到时候就晚了。你听娘的劝,该吃吃该喝喝,每天出去晒晒太阳,这人啊,得活动身子骨,好人也不能干躺着。”

秦穗穗听不进去。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病的又不是婆婆,她不认为婆婆能体会她的痛苦。

牛秀琴好言好语的劝,她一声儿不吱。

邵温柔怕阿奶也气病了,不得不站出来安抚阿奶,把牛秀琴搀回了荣禧堂。

牛秀琴这辈子就栽在这两个儿媳妇手里了。

她生来是个爽利人,十二岁时阿耶死在战场,阿娘和她还有襁褓中的弟弟被流放,她都熬过来了。嫁给邵志坚后,缺吃少喝东躲西藏的日子也熬过来了。在最困难的时候,夭折了一儿一女,她也熬过来了。

她没想到,自己坚强了半辈子,自诩上对得起老,下对得起小,却奈何不了两个儿媳妇。一个是不听话,另一个还是不听话。

自己倒把自己气的哭了一场。

幺女邵玉笙帮她料理了半天家务事,看阿娘从嫂子院里回来自己先抹了眼泪,长叹了一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大哥对大嫂感情生疏,全无为人夫婿的体贴温柔,大嫂整日患得患失,心思郁结多正常啊。

阿娘不肯说阿哥一句不好,能劝动大嫂才怪。

这对症下药对症下药,大嫂病根子在大哥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只是她也说不动大哥。

想来这夫妻情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又能怎么办呢?

再说邵玉衡,他点卯回来,得了消息,心里也有数,从库房取了一支步摇并三只珠钗,装了盒子,一路招摇进了秦穗穗屋子。

进去了随手把盒子往梳妆台一扔,接了丫鬟拧干的布巾先擦了把脸,然后打量了下关的严实的窗户。

这是不怕热的中暑呢?没见伺候的丫头子端盆水的功夫,就额头见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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