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章旭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难怪我当时一直觉得那里不对劲。”
“接走仲誉兄妻女的是何人?”
“当时县衙差了人,说是奉县令大人之命,前来接文旭妻女入京。”
陈理闻言稍作思考:“仲誉兄舞弊一事看来另有蹊跷,在下定当竭力相助。”
任章旭为此事早已焦头烂额,到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地步,现在听到陈理如此说,当即跪了下来。
“章旭兄,这可使不得,跟你说实话吧,在下的恩师就是这次春闱的主考官,也被此事牵连,所以这才前来找你问这些细节的。”
任章旭虽不知主考官就是黄门侍郎王承志,但陈理既然是主考官的弟子,想必也是宗亲贵族,对任文旭的事情稍微有了些信心。
陈、唐二人离开了任宅,走在吴县大街上,唐茹问道:“现在怎么办?要是去找吴县县令,他未必会告诉咱们实情。”
陈理笑道:“先不急,好不容易来了这吴县,总要欣赏一番美景才是啊!”
唐茹不悦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风景。”
“直接去找吴县县令,他肯定对此事闭口不谈,所以先找人打听打听,此人有什么爱好习惯,也好对症下药。”
两人来到一座客满为患的酒楼,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就看到了几名捕快在大吃大喝:“这不就有机会了嘛。”
唐茹立即会意:“你要从这几个人身上下手。”
陈理点头回应,接着要了几个小菜,在旁边等那几名捕快吃喝,过了多半个时辰,那几人才醉醺醺地离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上行人匆匆往回赶,街道上安静了不少。
那几名捕快走了没多久,一个个告辞回家,剩下一人摇摇晃晃,多次险些摔倒。
突然之间,那人见有人挡路,不由得清醒了几分,接着笑了一声,径直朝挡路之人走去。
吴县县令一手遮天,而此人恰好是县令侄子,在吴县更是霸道,这也就是他不怕眼前之人的原因。
还不等这人回过神来,就被挡路之人一把提起,施展轻功迅速离开。
由于速度太快,迎面吹来的风让这捕快清醒了大半,这才意识到了危险,可是怎么也喊不出来。
“茹姐,我去找些水,让他清醒清醒。”
说话之人正是陈理,而那挡路之人也就是陈、唐二人。
两人跟在那几名捕快身后,从其他的几人的言谈中得知,此人竟是县令侄子,所以等众人散去,这才出手将此人抓了起来。
陈理用荷叶取来一些水,直接泼在这捕快脸上,这捕快惊叫一声,顿时清醒。
“两位大侠,小人叔父乃是吴县县令王奎,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小人一定竭尽全力做到。”
陈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王淮,是这吴县县衙的捕头。”王淮当即点头哈腰,一副恭敬的样子。
“王淮,说说你叔父有什么爱好习惯。”
王淮一听这话,当即寻思:“原来这二人是为了巴结我叔父,这下就好办了。”
“两位大侠,我叔父信佛,只要是有关佛的一切东西,他都一概不拒。只要两位大侠放过小人,叔父定当将两位视为贵宾。”
“这是当然。”陈理刚一说完,一掌将王淮击晕。
唐茹见陈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问道:“就知道了王奎信佛,这有什么用。”
“装神弄鬼。”
“什么装神弄鬼?”唐茹嘀咕一声,接着又道:“你是要装成佛像吓唬王奎。”
“没错,既然任文旭的事是有人有意为之,所以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县令府是当地一座豪宅改装而成,坐落于吴县城中央,门前多人把守,显得极其庄严。
此时大肃早已病入膏肓,朝廷大臣碌碌无为,只有王承志一人极力解救万民于水火,无奈那些人权力太大,致使自己也身陷大牢。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这王奎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