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循府邸中,飘摇不定的灯光作舞女状,似在庆祝姜诺言的归来。
除了姜诺言和赵循外,这里再无其他人。
“哈哈哈,赵兄,两月不见,别来无恙啊!”
“姜兄,你在咸阳待了两个月,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了啊。”
姜诺言和赵循二人相见喜不自胜,互相询问对方这两个月来过得怎么样。
“姜兄,秦王很看重你啊,”赵循感慨了一下,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既然姜兄已经有了婚约,那在下自然不能不准备礼物,姜兄,我有一件大礼要送给你!”
“哦?看来赵兄这两个月颇有收获嘛,我才刚回来就备好礼物了!”姜诺言一手勾住赵循肩膀,丝毫没有感到拘束。
“哈哈哈,倒也称不上很大收获,但姜兄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赵循起身前往左室,不多时拿出一个朴素无华的包铁盒子。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取出一张张米黄色的帛书,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娟秀的蝇头小字,却一点都不显得杂乱无序,足见书写之人的用心。
姜诺言接过帛书点了点头,低下头借助着略显昏暗的烛光一个字一個字地阅读上面的小字。
上面记录的都是简短而重要的信息,姜诺言生怕漏了一点信息,所以在阅读得非常缓慢。赵循见状,又取出几盏油灯点燃,然后坐在旁边静静地等待姜诺言读完。
“呼——”姜诺言读完后心力疲惫,可脸上的笑声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赵兄,没想到你居然只用两个月就把生意做到军队里面了,在下佩服,佩服。”姜诺言把整理好的帛书放回盒子后,在脑海中一边梳理刚刚的信息一边说,“而且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凑齐开办学堂的钱了。”
说到学堂二字时,姜诺言和赵循的眼中都放出闪烁的光芒,倒映出油灯飘摇的火焰。
只要开设学堂,意味着他们的计划将会迈出最重要的一步。
虽然一切进展良好,但二人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而是对那些细小的问题更加关注,确保万无一失。
“姜兄,虽然现在一切都发展得很好,但那沈炼可一直盯着的,恐怕以后少不了跟他的争执。”赵循收起笑容,略带担忧地说,这也是他这些天来最担心的事。
毕竟他的工坊名义上是属于官家的,但官家里面可是那么简单的。
沈炼和姜诺言一个掌管蜀地的军事,一个掌管蜀地的政事,一文一武,看似相互合作,实则相互制约,避免一方势力过大。
如果沈炼在这场较量中取得了胜利,那他们现在做的事也不过徒做人嫁衣罢了。
也就是说,赵循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压在了姜诺言的身上,姜诺言接下来的负担不必多说。
“抱歉,姜兄,计划中的缺陷让你徒增烦恼了。”
“这算什么话,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姜诺言没心没肺地说道,将杯中已经凉了的浓茶一饮而尽,抖擞了精神。
“姜兄,你准备怎么做。”被姜诺言的乐观精神感染下,赵循眼中多了几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