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一道好听且令人安心的声音紧随传出:
“哥,我回来了。”
“嗯,辛苦了。”慵懒的靠着沙发的男士拿着手机,窃笑着。
“你看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还不可说,不过现在想想还是很有意思的。”
“怎么啦?难道你在我没回家前还做了什么好事?”童婧放好衣服提包,坐到哥哥身边。
“好事没碰见,闲事倒是自己送上门了。”祖坤揉了揉太阳穴。
“你是说有人来找你事?”童婧眼睛一瞪,再从裤兜里一摸,翻出手机查看信息:“难道,会是同一件事?”
“同一件?”祖坤打起精神,往妹妹身边靠了靠,“怎么着,他还找人联系你了?”
“你看。”童婧把聊天记录拿给祖坤。
“......万望见谅,慧子?”读到这里,祖坤扬了扬唇角,拿过手机侧身靠在妹妹腿上,“孰料今日,还有人隔着大洋彼岸还在惦记您的事啊!师兄~~”
“是啊。连她也会来啊~~”童婧淡淡应了句,往事种种似都浮现在眼前,“关于这些,你是怎么想的呢?”
“高中的政治课记得吗?第一节就是介绍经济关系,其中供给和需求是密不可分的。”
“嗯,”童婧点点头,“可这又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呢?”
“当时我一直存在一个疑问,既然供给决定需求,需求反作用于供给,那没有需求的话,供给还有价值吗?”
“这——”童婧心里思索片刻,后面色不变开口:“还是有的,‘存在即合理’并不是空言,有道理才会做到经久不衰。”
“好朴素的评语,就是拆开解读很容易形而上学。”听到妹妹的话,祖坤微微点头,深邃的眼瞳转了转,抬手伸到茶几下面,掏出一个钱包,在夹层中找出一张身份证,上面人的面貌比自己年轻许多,旁边还印着让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名称:童究。
“到底是没法忘掉呢!”祖坤无奈的叹了口气,“按现在小说烂大街的套路,都是讲死后便有重生的机会了,隐姓埋名的,早晚有一天会有人叫你‘出山’的,你说是不是?”
“其实你一早就明白,自己迟早会再度‘抛头露面’的。”童婧温和地看着哥哥,嘴角带着一抹痴笑,“改一个和别人搭配神贴合的名字,还用了三四年,我看着都妒忌了。”
“是吗?可如今,”童究坐起身来,“委屈”地出声,“为了不做傻子和逃兵,我该不该做回自己?你说啊~~~~”
“哥——”话已至此,童婧明白了童究的决定,兴奋起身,“你真的要讨回名誉了?”
“嗯,想必爸妈和那几个孩子们也会高兴的,该属于我的,不管是谁,也绝对拿不走。”
“那我现在就通知他们。”童婧准备拿回手机,却反让童究按住,听到:
“不急,咱先去蹭个饭局。”
“饭局?去哪儿?”
“我儿子他亲爹那儿,想必,”瞧了瞧手机上的时间,“他们现在已经到了。”
“那我去开车。”
“走着,也就你的开车技术能让我舒服。”
“......”童婧一愣,随即乐了,“就会油嘴滑舌。”
“悠远的苍穹啊……”
......
某住户,一大桌人看着电视剧。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这就叫饱暖思淫欲,饥寒起道心......”
“好家伙!搁这儿演绎现实版的“贾午和韩寿”啊!偷香窃玉正欢呢~~~~”男主人在餐桌前点评着剧情,转向看了看家里的客人,又问:
“这也是改编自你徒弟的作品吧。不打算点评一下吗?”
“官方通常都是弘扬正能量才支持出品,像是剧情里这种事吗~~还是少干为好。”其中一名客人道。
“是吗?那换作是大空你会怎么说?认真的。”一旁的其他客人道。
“引用一段心灵鸡汤:在我们的生活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使命,我们的行动和选择影响着周围的人和环境。因此,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对世界有所贡献,可以激励我们发挥积极作用,为创造一个更加美好和坚实的世界而努力。”
“教条的话术都被你玩明白了。”对方说着,又抬眸瞟了一眼时钟,“大陆还真是够慢的,吃饭竟也不积极。”
“兴许他是看骨科了,等自己消停了自然就露面了。”
“骨科?干爹工作的时候出事故了?骨头有什么问题啊干大爷?”一个小男孩端菜过来问道。
“噗~~”鲍荀邑荠强忍住笑,解释起来,“他没出事,你大爷是在玩梗而已。”
“梗?什么的梗?”男孩不解。
“日漫的梗,不过你不用理解,本身是独生子也没机会体验了。”孙乾摸了摸孩子的头,“要说他愿意在这儿生活而不回六朝古都,有一定原因是为了你吧。”
“是吗?何以见得呢孙老师?”孩子母亲也端着菜走出厨房,听到交谈便过来问。
“主打一个负责到底吧!毕竟是费尽心思,经历过风险才拯救下来的孩子。”孙乾回答,“关键也是人贩子太可恨,不是吗?”
“没错,关于这点还真是不敢忘,也多亏了童老师。”男主人挥挥手把儿子叫过来,坐到自己身边,“那时候碰上这样的事,即便是没病也要吓出病了——”
十年前某一天。
酒店大厅里,柔和的水晶吊灯散发着让人舒心的光,又在黄昏的映照下散发着尊贵而精致的光辉。殊不知,看似高端的场所里,有人正在进行龌龊的事。
“山山——山山——”女子在厅堂中撕心裂肺地高喊,面色写满了悲痛欲绝。
“怎么了?怎么了翟姐?”闻声跑来的前台小姐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