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痛苦,然后让世界感受痛苦!”
“呵,天凉了,该让秦章远去死了!”
“......”
他意犹未尽,越说,好像就越回到了那些幽暗对着月光独醒的夜晚。然后就冷不丁看着青年提着药箱走到了他面前,温和怜爱地开口:“好了秦先生安静一点,我要开始准备给你扎针了。”
许昔流拿起针剂,目光定在男人胳臂上,心想还得替对方把袖子撸上去,万一对方动一动衣袖就掉下来了,不如直接把衬衫脱掉?
他沉思了一瞬。
而此时此刻的秦罹也反应过来青年要干什么,居然是要给他扎针!虽说之前发病严重的时候他也被扎过,但那是正常的,如今他根本没发病,是在装病,这一针下去会发生什么简直不敢想。
秦罹后知后觉感到有一点的玩脱,但他又不想白白放弃自己制造了这么久的机会,于是临机一动,喊了青年一声名字:“......许昔流!”
“嗯?”许昔流一愣,看进男人幽邃依稀带点恍惚的眸子里,诧异:“秦先生你认出我了?”
“......”
秦罹心虚不敢回应。
既不敢暴露自己是装的,又不敢让这一针镇定剂扎进自己血管里。
于是隔了两秒,又轻飘飘喊了青年一句:“许医生。”
许昔流见状犯难。
看男人这准确无误说出他名字和身份的劲,好像又不是那么的疯癫。如果对方认出他,有比较清晰的认知能力,只是神思恍惚的话,那这针针剂就没必要扎,毕竟扎多了也不好,他刚才准备给对方扎也是基于对方疯癫追着他满房间乱跑的状况上的。
许昔流啧了一声,决定看看情况。
他指了指自己,问男人:“秦先生,我是谁?”
“......我的私人医生。”
许昔流闻言点点头,嗯,有自我的概念,比刚才疯疯癫癫没法沟通的样子好太多了。
他环视了周围一拳,又指了指墙上的装饰画,“秦先生,那个是什么?”
“......挂画。”
许昔流再度满意点头,最后拨弄了一下放在旁边的飞盘:“那秦先生,这是什么?”
“丑东西。”秦罹不假思索。
许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