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受伤了,让我在这儿陪你。”。
焉岐从来没有忤逆过他,蠕动几次嘴角,默默叫徐煜换到私人病房,又调高了屋里的空调。
最后要不是云辞冷着脸严词拒绝,可能还要掀开被子,让他睡在病床上。
私人病房相当于一间套房,夜已经很深了,云辞便准备睡在外间的接待室,没成想,刚准备走就被人揪住衣角。
“外面不冷,温度跟这里一样,徐煜还给我找来一床新被子。”
“这里也就只有两张椅子,你难道要我坐一夜?”
两句话一出,焉岐再不舍也只能松手。
以往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是云辞睡内室,焉岐睡外间的沙发,如今倒是掉了个个儿。
折腾两个多小时后,云辞已经没管身下的沙发是软是硬,外套都没脱就这么盖着被子睡过去。
“小少爷……”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喊他,云辞应了声继续稳稳睡着,没听到后面如释重负的一句,“还活着,太好了。”
云辞这一觉直接到天亮,坐起身看到大衣搭在沙发背上,愣愣眨两下眼。
昨天他脱外套了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云辞甩甩脑袋,拿过来穿上又走到里间。
焉岐还在睡。
闭着眼,安安静静地。
云辞极少能看到他这副不设防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眉尾那道淡疤。
昨晚焉岐没出来前,一直是徐煜在急救室外陪着,也才知道,这已经不是焉虹月第一次想撞他了。
早在焉老爷子将他带回焉家作为下一任继承人培养时,焉虹月就动过心思。
不过那次是她买的人动手,焉岐很幸运,司机死了,玻璃碎片却只划伤他的脸,人还活着。
但江老师为他求来的平安扣,碎了。
提到这件事,云辞就不得不想起元宵那天,焉岐去庙里给他求来保平安的红绳,他那天便也顺水推舟,从祖父收藏品中挑了个用和田玉雕刻的平安扣。
“……对不起。”
焉岐不知何时醒了,握住他微凉的手放进被褥里捂,眉眼弯垂,像是怕他会生气,说话底气不是很足,支支吾吾:“你送我的平安扣,碎了。”
云辞心跳微停,很快又笑着抱住他的脸,“碎碎平安啊。”